🐧不想做企鹅

お帰り【三条家中心|三百年搖籃曲衍生】

我最喜欢的三条家_(:з」∠)_暴风哭泣.jpg

草川Kuka:

※ 防雷 ※


#刀ミュ三百年の子守唄 衍生


# 三条家中心,沒有其他這次的刀男出場


# 有感受到爺清不是你的錯覺(乾


# 沒看音樂劇不想被捏的請不要往下閱讀,謝謝


這篇僅獻給我親愛的三条家以及非常非常努力的崎山翼




-




  當風吹動鈴鐺,在靜謐的院子裡震動起空氣、叮鈴地響了起來,三日月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淺淺的笑容。


  他伸手拿過了一旁的空茶杯,提起茶壺,倒了一杯。


  淡褐色帶點淺綠的茶水順著壺嘴汨汨流出,氤氳起了熱氣,頓時空氣滿溢著茶香。


  「回來啦?」三日月正好放下了茶壺,他拍了拍身旁的位置,抬頭望向了天空:「今天天氣真好呢。」


  抬起頭望著湛藍色的天空,有著幾朵棉花般的白雲緩慢隨著氣流飄動,三日月笑彎了眼睛。


 


  脫了鞋子,來人恭敬地鞠了躬、俐落地揮了揮自己的綠色衣袖,在隔了茶具的三日月身旁坐了下來。


  「嗯,無論哪個時代,天空清朗的時候總是這麼美呢。」沉穩的嗓音與三日月的不同,他說話之間總是如一首令人安心的歌曲,帶了點他特有的溫柔。


 


  石切丸自動地捧起了茶杯,在鼻前嗅了嗅。


  這是他們的默契,從不用指令、從不用言語:「嗯姆,三日月殿下泡的茶總是那麼香呢。」然後輕嚐了一口,滿足地笑了。


  被茶水溫熱的杯子此刻將溫度傳達到手心,緩緩地、溫柔地,就像當時那懷裡的溫度一樣。


 


  「真是好久不見了,七十年啊。」但明明那一切都如昨日般鮮明。


  無法忘懷啊。


  「嗯姆,好久不見了,但對於我們不過相隔數月。」三日月輕柔地放下了杯子,瞥頭望著石切丸經歷過那段時光後歷練的側臉。「看來有所成長呢,石切丸。」


  「哈哈哈哈,說來慚愧,沒想到我這年紀也還能被這樣說呢。」笑了起來,石切丸望向三日月那雙如新月映在夜裡、什麼都能看透徹的雙眼。他總是覺得三日月宗近很不可思議,比起被當作神刀供奉的自己、更像是一位神明一樣,他用了悟一切的眼神慈愛地看著,並以他的寬廣胸襟包容著這世界萬物。


  「哈哈哈哈。」彷彿被石切丸的話逗笑,三日月爽朗地笑了幾聲,而後頷首、嘴角暈上了淺而不易查覺的笑意:「嗯姆,這個世界如此悠久,我們無論到哪一個年歲都還是需要學習呢。」


 


  學習因為時代變遷而發展出的新事物、學習著物換星移還要釋懷的胸襟、學習物品該怎麼擁有「心」,學著像是一個人類般地活著,而非只是單純被使用的物品。


  我們該學著的,是對世界如何溫柔。


 


  三日月看著石切丸,笑了笑。


  但這個人在這之前、就已經足夠溫柔了。


 


  看著三日月的表情,石切丸看上去些無奈。大致猜得出面前這個人在想些什麼了,他曾經想過,自己若非被供奉到神社的話,那麼如今的自己會是在哪呢?


  幸運地逃過了有可能會面臨到的殺伐,躲進了神社裡頭,被裏頭的靈氣圍繞滋養、與在戰場上淋滿全身的溫熱血液不同,來來往往的人們口中唸禱的經文、祈求的話語,那是屬於人們的心願。


  與死亡相反,是生的渴求。


 


  耳邊突然傳來了嬰兒的哭聲。


  與死亡相反,那是生命的力量。身為刀劍,他從沒有想過原來近距離看著人類剛出生時是這個樣子,原來、捧在懷裡的時候必須那麼輕柔小心,原來那個溫度,是那麼感動著他的心靈。


  那些在戰場上因自己砍下的每一刃、潑濺上臉上的,是同樣的溫度。


 


   嬰兒朝著自己笑起來的臉龐,多麼純真無邪、讓人不禁莞爾一笑;戰場上那一張一張染上塵土與血漬的臉龐,睡著的樣子也那麼安詳。


  他希望那是「安詳」,在恐懼與憤怒之下被了結了生命,那樣的臉龐,石切丸希望那是安詳。備受祝福地來到這個世界上,他希望他們也能披著祝福離開。


  所以他總是暗自祈禱,這些罪孽就由他來承擔也無妨,那每一個人的血液滾燙地流過他的刀鋒、沁入他的心裡,他每一個每一個,都記得。


 


  所以他從不停止祝禱,笑著接受人們的願望,竭盡所能地賦予他們那所謂幸福的話語。


  日復一日。




   『只要笑著的話,肯定會迎來幸福的。』石切丸是這麼相信著的。


  看著人們因為他小小的祝禱,而得到的歡愉、那樣的笑臉又與那單純的小嬰兒有何差別?


  他想,一路上支撐著他走過來的,或許就是這些人們來來去去時,所嶄露的笑容吧?只要看著那樣的笑容,自己也不禁會微笑起來呢。 


  這麼想著,過去所背負的那段過去,似乎也能好好面對了。


 


  「……丸?石切丸大人!」


  「嗯?」


  被急促的稚嫩嗓音給喚回神,石切丸定睛一看才發現是矮小的短刀,正捉著他的衣袖,一臉擔心的看著他。


  「任務不順利嗎?石切丸大人?」今劍蹙起眉頭說著,下一秒抿起唇給予了石切丸一個天真的笑容,他張開了雙臂在他面前揮舞著:「可以和我們說喔!我們會聽的對吧?對吧?三日月殿下?啊!但是不要說得太難喔!」今劍指著自己歪著小腦袋,噘起了唇。


  「哈哈哈。」石切丸被今劍天真的模樣給逗笑了,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很順利的完成了喔,好好地保護了歷史呢。」幾不可聞地、他噙著一抹無奈。 




  聽聞,今劍綻放出了笑容。


  「唔哇!真不愧是石切丸大人!好厲害啊!」咯咯咯地笑了出來,今劍就像個孩子一般張開雙手在院子裡轉圈圈,口中還嚷著石切丸殿下很厲害之類的話語。


  岩融曾經說過,無論如何都想守護這個人的笑容。


  像小太陽一樣呢,明明歲數在刀齡裡面也不算低的,難能可貴的今劍呦,願你能夠永遠如此天真單純。


  石切丸笑著給予了小小的短刀自己的祝福。


 


  「啊!對了!」今劍張著手臂,像隻鳥兒輕盈地蹦到了石切丸面前:「石切丸大人!可以告訴我有什麼有趣的事情嗎?加州桑說你會去很——久——很——久——!一定有很多好玩的事情吧!」不知究竟是因為是短刀的關係,還是今劍天生就是這般單純,他睜著眼睛漾著好奇的光芒真如人類的孩子一樣。


  啊……小孩子真好啊。


  石切丸不禁這麼想著。


 


  對這個世界一切都充滿著好奇,對什麼都毫無戒心,對什麼也都全盤信任著。


  就連此刻捉著自己手掌那小小的手的溫度,也是這般令人懷念。


 


  「石切丸大人?」近距離放大的今劍稚嫩的臉龐突然出現在眼前,嚇了石切丸一跳。


  「喔?哈哈哈哈哈,你嚇到我了。」


  「石切丸大人怎麼一直在發呆呢?有什麼不開心的嗎?是不是我說錯了什麼?」歪著腦袋露出無辜的表情,今劍不管什麼情緒都在臉上顯露無遺,絲毫不遮掩。


  石切丸摸了摸今劍的頭,笑著:「怎麼會呢?我只是在想,該從哪裡開始說起呢?」


  這可是一段很長很長的故事呢,啊,不如就把它紀錄下來吧?


 


  「唔……」孩子的臉龐露出了擔心的神色:「可是您看起來似乎不開心,好像、就好像要哭了一樣呢。」


  就好像要哭了一樣。


  石切丸訝異從今劍口中聽到這句話,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原來自己的表情看上去有這麼糟糕嗎?


  「嗯……沒有吧?」哭什麼的,應當是不會在他身上發生的。


  「有哇!」


  「沒有的。」


  「有!」


  「哈哈哈,沒有的。」


  「唔……有——哇啊!」突然小小的身子被高高地舉起,然後穩穩地被放在了一個寬厚的肩膀上。


  「好啦,石切丸殿下既然說沒有,那就是沒有了。」


  猛然的舉動嚇了今劍一跳,往下一望,看到了熟悉的橘色頭髮。今劍報復性地揪了一下岩融的頭髮,埋怨著:「什麼啊!原來是岩融啊!我還以為是哪裡來的猛獸呢。」


  這句話讓岩融挑起了眉,「猛獸?你說我是猛獸嗎?」


  「是猛獸啊!是猛獸!聲音那麼大聲又力氣那麼大!是猛獸!」今劍語氣歡快地在岩融肩膀上說著,瘦小的雙腿在他身上蹬啊蹬的。


  「哈哈哈哈哈,猛獸嗎?好吧!那就讓你見識什麼叫做猛獸吧!」高舉著雙手扶著今劍的腰以免對方在玩鬧之際摔落下來,岩融開始在院子裡奔跑,不時還發出怒吼聲,一下跳躍一下蹲下,今劍在上頭又笑又驚呼的,好不快樂。


  看著他們兩個,石切丸跟三日月都同時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們總是那樣呢,隨時都能玩起來。」淡紫色的瞳孔盈滿了溫柔,石切丸慶幸有岩融隨時陪伴著今劍,自從岩融來了以後今劍的笑容也變多了,與其他刀劍男士玩樂的時候不同,是一種全然交付信任的感情。


  那是和其他人相處時無可取代的,有著共同回憶的他們才有的羈絆。


 


  啜了一口變得不是那麼燙口的茶,三日月笑了笑:「嗯姆,就像孩子一樣呢。」


  「是啊。」


  願岩融這般耿直和單純也能不隨時間改變,與今劍相守相伴直到兩者都不存在的那一日。


  就與他們的前主人一樣。


  即便是灰飛煙滅了,也會守護到最後的,屬於他們兩個人彼此的使命。


 


  石切丸在心裡默默地祝福著。


 


  「說到底,我的臉色有這麼糟糕嗎?」無奈地看向悠哉喝著茶的三日月,石切丸尋求著解答:「哭泣什麼的,不會的吧。」他想,或許是任務結束的疲態,讓今劍誤以為他的心情不佳吧。


  喝著茶,三日月發出了滿足的嗟嘆。


  「這個嘛……」捻著精緻的陶瓷杯蓋,三日月摩娑著杯緣,似笑非笑地。


 


  「孩子是不會騙人的,石切丸殿下。」另外一把磁性的嗓音從一旁傳來,三日月和石切丸聞言一同望向了聲音的來源。


  迎上了絳紅色的笑眼,有著一頭白色長髮,穿著灰色的居家服的付喪神在石切丸和三日月面前放下了一個飯盒子,自己也在走廊邊坐了下來。


  看著塗裝精緻的的飯盒,三日月好奇地盯著它瞧:「這是……?」


  「食物呀。」


  「吃飯時間還沒到呢。」石切丸也好奇地俯身湊了過來。


  小狐丸不發一語,笑著將飯盒打開,外層漆著亮黑色的釉彩、裏頭則是眩目的紅,而每一層都裝滿著精緻小巧的食物,還有一層都是和菓子類的點心,色彩繽紛。


  「哇!是食物!」聽到有吃的,今劍立刻躍下岩融的肩膀,飛奔至前:「嗚哇!看上去好好吃的樣子!」


  一看到有吃的,今劍眼睛都亮了起來,只差沒有滴下口水。不過小狐丸只是笑著開始將盒子擺好,並沒有讓今劍有能夠偷嘗一口的機會。不知道是哪裡來的默契,今劍就是覺得現在還不能吃,所以只是眼巴巴地望著精緻的食物。


  「不解釋一下嗎,小狐丸?」石切丸不明白小狐丸端上來的意思,剛過晌午、也並非下午茶時間,這時間帶著一盒佳餚和點心過來應該不只是讓大家欣賞用吧?


  「哈哈哈,我猜是那個人吧?」三日月笑著輕摟著深藍色的衣袖,伸出了手,逕自從盒子裡捏了一塊染著櫻粉色的、也被做成櫻花形狀的和菓子,放在手心裡掂了掂,接著咬了一小口。在口中咀嚼了幾下,三日月微微露出了點驚訝的表情:「喔?這個豆沙內餡做得還挺不錯的,果然好茶就是要配點心啊,哈哈哈。」


  「三日月殿下。」小狐丸露出了頗無奈的表情:「偷吃會挨罵的,這是給石切丸殿下的。」


  「我嗎?」聽到是特意給自己的,石切丸顯得很意外,「是主人嗎?」


  「哈哈哈,看這裝飾華麗和配色想也知道不是主人。」三日月一口吞下了剩餘的部分,朝石切丸擠眉弄眼一番。


  最後將餐具擺在石切丸面前,小狐丸點了點頭:「是我們的近侍呦。從主人那裏收到了你即將歸回的消息,所以一大早就開始在廚房忙碌呢。」


  即使擔心也從不言說,但是卻把心情都寫在了臉上,於是收到了對方即將回歸的消息,便高興地直衝廚房,還搶了燭台切要用的食材。一想到那個在廚房忙碌的紅色身影,小狐丸不禁露出了笑容。


  在這個本丸裡,大家一點一滴地改變了,也因為到了不同的時代、組成了不同的編成,所以也相互牽絆、相互依賴。


  「那怎麼沒有看到加州清光?」石切丸左顧右盼了一下,沒有看到那人的身影。原以為依照對方的個性,是會親自送過來才是。


  點點頭,小狐丸解釋著:「正想送過來的時候被主人叫去了呢,所以請我帶回來了。」


  「主人嗎?」思忖著這時候把加州清光叫過去是會有什麼事情,石切丸暗自在心裡有著預感,瞥了一眼又捻起一個和菓子吃的三日月,總覺得有著什麼違和感但他卻說不出來,到底是什麼呢……?


  決定不要思考太深奧的問題,石切丸放棄方才一閃而過的直覺,轉而面對著小狐丸:「對了,小狐丸你剛才說的那句話……」


  他說,孩子是不會說謊的。


  小狐丸笑了笑,捧起飯盒輕輕放到了石切丸的手中:「孩子們是世界的寶物,是上天賜予人類維持著初心不變的珍貴存在。他們看到了什麼便會相信什麼,也從不隱藏情緒。譬如說,累的時候就睡、難過的時候就哭、開心的時候就大笑,他的眼睛所見的世界決定了他們將會成為什麼樣的大人。」


  順了順一旁今劍柔順的亞麻色瀏海,小狐丸笑得寵溺,挟了一塊烤得漂亮的肉放入了今劍口裡。


  「我相信你沒有哭,只是太溫柔了。」


  他這麼說,睨了一眼石切丸。


 


  啊,是呢。


  原來是這樣啊。


 


  「石切丸大人?小狐丸大人?」不明白兩個人為什麼突然都一起看向自己,今劍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但這樣的表情很快地就讓笑容給取代。他從懷裡掏出了一支深褐色的樹枝,上頭點綴著幾朵粉色的櫻花。「這個給您!石切丸大人!」


  『這個給你,半藏——!』


  在突然竄入鼻息間的花香之中,石切丸聽到了另一把不屬於這個時代的稚嫩嗓音。


  「喔?這是什麼呀?」沒有接過,石切丸愣愣地看著那枝頭上鑲著的粉色花朵。


  「櫻花呀!剛才在岩融肩膀上玩的時候從樹上摘下來的,覺得很適合石切丸大人呢!」今劍笑得燦爛,石切丸突然有些茫然,究竟為什麼,孩子們總是可以這樣笑著呢?


  好像笑著的時候,就什麼也不害怕了。


  討厭征戰啊……是使那人最後走向末路的原因,究竟是他太過於善良還是軟弱呢?還是其實軟弱的一直都是自己?


  真希望當時那朵交付給自己的花,能與這粉色相同,代表著希望與幸福。


 


  我看照著你成長,但我卻賜予了你死亡。


  多麼矛盾,與諷刺。


 


  「石切丸殿下。」小狐丸接過了今劍手中的枝枒,輕柔地放到了石切丸的手掌心:「不覺得就和您很像嗎?」


  「我嗎?」


  「是的,和每一個衷於自己、善良正直的人一樣。」笑著摘下了上頭一朵櫻花,小狐丸招了招手讓今劍靠了過來,最後將粉色的花朵別在了今劍的髮梢:「我曾聽過人們這樣說過,人生苦短,就應當與這櫻花一樣活得燦爛。不污不染,即便是死,也該與這花朵一樣凋落得果斷。」


  告別了嚴峻的寒冬而生長出來的花朵啊,即使燦爛花開不過數日,但那高尚純潔的形象也足夠烙印在人們心中。


  這就是生命的魅力。


 


  被別上了花朵的今劍露出了像是得到糖吃的孩子般欣喜的表情,隨後轉向在身後的岩融展示著自己頭上的花朵。


  岩融則是給予了他一個肯定的滿足表情。


 


    


  看著這樣的笑容,石切丸突然有一種釋然的感覺,幾乎是沒有意識地撫上了今劍柔嫩的臉:「你是我見過最勇敢的孩子了。」


  那樣小小的身軀,竟背負著如此沉重的過往。縱然在這之前就明白他們的歷史不是那麼美好的結局,但當自己實際遇上時,就連他在消化這樣的情緒的時候,都覺得太沉重、太沉重了。


  不明所以的今劍只覺得臉上的觸感輕柔地如搔癢一般,於是他又咯咯地笑了。


  還能這樣笑著,真是太好了。


 


  石切丸也被染上了這樣的氣氛而笑了。


  


  彷彿也能理解一樣,小狐丸和三日月交換了一個欣慰的眼神。


  「謝謝你呢,小狐丸。」從來都不需要過多的言語,也向來都不是個會嘰嘰喳喳個不停的存在,但小狐丸總是能在最關鍵的時候、給予每一個人最需要的話語。


  就像當時的加州清光一樣。


  「又被你拯救了一次,謝謝啊。」


  「我們之間,何須道謝。」


  於是在櫻花花瓣飄落之際,他們相視而笑。


 


  願你也能平安健康,保持著這樣的靈性和耿直。


  同樣身為至親至愛的三条家族,石切丸給予了這把神鑄的刀劍、他的祝福。


 


  「喂喂,別忘了我啊。」姍姍來遲的近侍似乎有些疲憊,但整體上看上去還算不錯,在乎自己外貌的孩子即使再累也不會讓自己不好看的。石切丸笑著朝加州清光捧起了手中的餐盒,說:「謝謝你的禮物,很好吃喔。」


  有些害臊的搔了搔臉頰,加州清光將頭撇到一旁:「……沒什麼,小意思而已。」


  「哈哈哈,是誇獎的話就欣然接受吧。」三日月一眼看穿加州清光是在害羞,笑著這麼說。但並不意外地得到對方的白眼和唾棄的表情。「吵死了……!喂!誰讓你偷吃的啊?」加州清光指著又要再拿的三日月喝斥著。


  「喔呀?我以為有點心就是要給我的呢?原來不是嗎?哈哈哈。」三日月拍了拍自己的腿,摟著自己的袖子將捏起來的點心舉到自己眼前、加州清光的面前,笑說:「要來一個嗎?」


  「才不要勒!」


  沒好氣地拒絕了三日月,加州清光早已習慣他總是這麼自動,所以也就只是說說而已,沒有真的要阻止。


 


  放棄了三日月,加州清光沒有忘記自己原本要做什麼。轉而面對石切丸,說:「手伸出來。」


  他依言伸出了手,感受到什麼冰涼的東西被放在了自己手上,一看,是繪有自己家徽的金色鈴鐺。


  「有空自己掛回去吧,其他人的已經自己掛上去了。」出陣時帶走,回歸時掛回,是他們本丸一直以來不成文的默契。加州清光將手揹在了身後,笑得漂亮:「然後……」


  「歡迎回來,石切丸。」


 


  歡迎回到本丸,回到有大家在的地方,回到你熟悉的三条家,還有主人身邊。


  石切丸被這個笑容蒸暖了眼睛,陽光灑在他的眼睛裡波光粼粼,而他的雙眼溫柔地像是要出水一樣。


  淡淡地、輕柔地,如軟軟的歌謠般,他的嗓音這麼說道:「謝謝你。」


 


  因為身為近侍,當然地從主人那裡聽說了這次的戰務報告,早在他們決定出行時加州清光便很訝異。撫養曾經的主人什麼的……不是每個人都辦得到的,擔心著物吉貞宗能不能夠承受這一切?


  但最後仍是順利走完了這趟旅程,不曉得該說物吉貞宗究竟是幸福還是不幸呢?


  『能說他是幸運的吧。』主人最後是笑著這樣和他說的。


  有多少人有機會,陪伴著自己的主人從襁褓至長大成人、最後相伴著直到闔眼?


 


  當石切丸他們回歸的時候,加州清光立刻被傳喚過去交代了下一次的任務。好奇地詢問了這次的事情,沒有想到卻讓他更為驚訝。


  『討厭戰爭與血腥的石切丸呦,這一次也是難為他了。』主人帶了些許無奈的笑意這樣說著。


  老老的平安刀,喜愛著和平的神社靈刀,明明身為武器卻厭倦著殺伐的大太刀……他終於理解了當時在阿津賀志山時,石切丸告訴他今劍的過去時那沉痛的表情代表著什麼。


  矛盾啊。


  身為刀劍的他們,卻又擁有了心。


  想起了在幕末時代的他們,面對著曾經的主人,那如同荊棘般糾纏自身的矛盾。


 


  加州清光想,如果是他的話,肯定下不了手的吧。


  就連那樣沉穩的石切丸都覺得這份使命太過於沉重了,換作是自己的話肯定沒這麼容易釋懷吧。


 


  看著加州清光,石切丸突然想起了先前一同出陣的回憶,有些感慨:「當時你對我說,身為刀劍,如果能在戰場上折刀不是更好嗎?我想,我好像能夠稍微理解一點了。」


  並非只是身為武器本身,更是為了主命,為了眼前必須打倒的敵人,既使折刀了也要在這裡打敗對方的、這樣的堅定。


  他突然能看清了一些那對紅色雙眼當時的堅毅是什麼樣的風景。


 


  「什麼啊?突然這樣,怪噁心的。」被這樣的話語給喚回神的加州清光豪不留情地吐嘈,讓石切丸失笑了幾聲,還沒能回應什麼,加州清光便接著說了下去:「但是啊,也是因為你我才懂的,這樣的想法也並非完全正確呢。」


  「嗯?」


  「因為我有了必須肩負的使命,有了這裡和大家,不能隨隨便便折刀呢。」他朝著石切丸笑了笑:「是你教會我的,我們擁有生命之後的可貴。所以啊,你也不能隨便折刀喔。」


  聞言,石切丸哈哈地笑了。


  因為了解了生命之輕重,所以更覺得肩上擔著的使命已經不只是聽從命令這麼簡單而已了。


  在捨身取義之前,不能忘記自己的這條命,也是一條需要被珍貴呵護的生命啊。


 


  「對了,雖然你剛回來,不過輪到你馬當番喔,休息之後就去做事吧。」加州清光雖然覺得應當讓石切丸休息才是,不過主人卻是如此執意,想想,或許是讓他忙碌一些才不至於胡思亂想吧。


  「哈哈哈,知道了,近侍大人。」


  經過了多場的戰役、也有所成長的孩子,已經是獨當一面的優秀隊長了。在他的絳色眼瞳裡已經不再有迷惘,即便有,也可以自行突破了吧?


 


  願你能一直這麼堅定不移,一往無前,如同你自豪的新選組使命、永不放棄。


  給予了曾經的夥伴、現在已經是令人尊敬的總隊長,誠心的祝福。


 


  「呵呵,加州殿下、你來應該還有別的事吧?」替三日月空了的茶杯斟滿了茶水,小狐丸邊詢問著加州清光。


  「啊對……不過你怎麼知道?」疑惑著小狐丸從哪裡看得出來,但加州清光已經不想去追究為什麼了,反正三条家都是這個樣子,總是在意想不到的時候語出驚人。他從懷裡掏出了白色的紙箋,告知了他前來的目的:「來自主人的命令,要出陣了。」


  「出陣?」聽到出陣,岩融和今劍立刻湊了過來,顯得興奮:「是誰呢?是誰呢?」


  不發一語,加州清光將封好的信件遞給了一派從容的人:「看你的樣子,已經知道了吧?」


 


  唯獨只有一人藍色衣袍翩翩,和其他人穿著輕鬆便利的居家服不同,加州清光絲毫不意外三日月已經有所準備,即便沒有人告知、但他總是會比其他人預先知道些什麼。


  聽著這樣的話,石切丸突然明白方才的違和感是怎麼回事了。


  原來如此,真不愧是三日月啊。


 


  「哈哈哈,我只是猜測,沒有想到真的是嗎?」放下了茶杯,三日月笑著接下了信件,打開來端詳著。從他的表情看不出有什麼變化,還是那樣輕輕勾著唇角,最後他笑著闔上了信件:「喔呀……原來是這些人呢,那麼,我知道了。」


  宛如預告一般,在三日月這麼說完的時候,出陣的號角便響徹了整個本丸。


 


  「如果是三日月殿下的話,我相信沒有問題的。」會讓三日月帶隊的話,那想必也是一個不輕易的地方呢,但石切丸相信著、三日月比起自己還要更堅定自己,也不會那麼容易被動搖的吧。


  「那是,我可是天下五劍呢,哈哈哈。」笑著這麼說,三日月將信箋收進了自己的兜裡。


  「三日月大人加油!早點回來!幫你準備好吃的!」


  「哈哈哈,三日月殿下一定可以順利完成任務的!」


  「三日月殿下,還請您萬事小心。」


 


  最後,加州清光將藍色的御守放在了三日月的手心裡:「主人給你的,願你這趟旅程能夠順利。」


  「知道了。」


 


  「嗯姆,那麼,讓我替您以及您的隊員們好好的祝福加持吧。」


  願天下五劍的三日月宗近,即使面對了任何事情,都能向他平常那樣、以他的智慧和胸懷去解決。


  如果是這個人的話,一定可以的。


 


  三条一家總是這樣,不用任何理由、不用任何言語,無條件的信任。


 


  「啊,忘了和你說……」


  「お帰り,石切丸。」他朝著那剛返回的人笑了笑,揮揮手:「では,行ってきます。」


  「行ってらっしゃい。」


  願你平安。






完。









「お帰り,石切丸。」:歡迎回來,石切丸。


「では,行ってきます。」:那麼,我走了。


「行ってらっしゃい。」:一路順風。







看完刀音我當下是懵逼的,我其實看完當天沒有太大的情緒起伏,大概我的反射弧比較長吧(笑)


在消化完畢以後,我隔天醒來覺得特媽的難過wwwwwww


親愛的石切丸把拔,你真的是很棒,很勇敢。


想到他在舞台上抱著德川信康的屍體那撕心裂肺的一吼,我心都碎了。其他或許我都淡忘了,但那一幕我卻仍忘不了。


崎山さん真的很棒。




而在最後道別的時候我使用了日文,想了很久,我覺得日文的口吻更能表達出他們兩個人之間無比的信任和交棒過去的感覺。


石切丸的誠心祝福,還有三日月的瀟灑。


他對我來說總是這樣呢,這麼而來也就這麼而去(笑)有一篇以三日月為中心的文章正在構思,希望我能填坑啊~~~一天怎麼就沒有48小時呢~


至於寫出三日月出陣是我的私心,看到新作發布我整個人都從位置上彈起來了。雖然不意外有新作,但還是很開心。


我從阿津賀志山就無敵希望可以看到三日月帶隊,不曉得這次能不能夠實現願望呢?大家都在猜測或許是豐臣家的故事,那麼三日月出陣也是有可能的吧?(笑)




拜託了,這真是我一生一世的請求。(學誰的台詞




以上,謝謝您的閱讀,若能給予我一些感想或心得就太好了,謝謝看到這裡的您,以及同樣熱愛這部作品的大家。


還有創作出音樂劇的每一個人,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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